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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建日报 | 在广袤的乡村大地,造一个瑰丽的梦
2023-07-10 09:10:00  来源:福建日报  责任编辑:  


7月1日,第九届“徐迟报告文学奖”颁奖典礼在浙江南浔隆重举行。我省作家沉洲的《乡村造梦记》(作家出版社2021年12月出版)获长篇报告文学奖。



颁奖会上,沉洲的获奖感言十分真诚。他说,非常感谢大家对《乡村造梦记》的认可,特别感谢那些在乡村大地上复兴中国梦的人。希望能让现实继续激发自己的抒写能量,讲好更多的中国梦故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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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从理性出发的感性书写者



《乡村造梦记》以林正碌在屏南乡村推行“人人都是艺术家”的公益艺术教学活动为主线,讲述了一批“造梦者”在闽东大地上坚持不懈发展文创产业,助力推动乡村振兴的故事。全书共28万字,分为“梦起策源地”“梦续桥头堡”和“圆梦扬帆港”三个部分。

4年前,当沉洲听说屏南龙潭村正在发生的事时,他的第一反应是:假的吧!

一位外来艺术家,放弃在上海已经红红火火的事业,到偏远的山村里教农民画油画,把一个空心村变成了网红村。——这,听起来堪称“奇葩”。

“我这人相对理性,虽然人们常常认为作家感性,但我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和打动的人。”沉洲说,2019年夏天,自己正在写随笔集《闽味儿》,在屏南采访药膳饮食,听老朋友说起龙潭村乡村文创的事,只觉得闻所未闻,简直不能相信。

不过,“奇葩”的事还在后头。半年后,沉洲真正走进屏南乡村,那“奇葩”的一切活生生就摆在眼前,亲眼所见亲耳所闻,让他不由得不信,不由得深深地被打动、被感动。

清澈的小溪、黄墙黛瓦的民居、挂满橙黄果子的柿子树,这里的乡村风貌极具唐诗宋词意境;公益艺术教育中心、美术馆、咖啡厅、书店、音乐吧,荒野偏远的山村,有着和城市几无二致的文化产业;教农民画画的公益奇人林正碌,种田、理发、开杂货铺又爱上画画的“斜杠”农妇黄余清,上了央视节目的残障小伙沈明辉,还有周芬芳、张峥嵘、陆坚、陈孝镇、吴明峰、夏兴勇等一批为乡村振兴全身心付出的党员干部,这片土地上的人物如此鲜活多彩富有激情……

“我被这里发生的一切深深吸引住了,迫不及待想解密所发生的一切。”沉洲说,在屏南乡村陆续待的半年里,每天他眼睛一睁开,就抄起电话联系采访人,或约着跟谁一起去感受现场。他将自己完全融入村庄,一头扎进这个听起来有些梦幻的事业中——教农民画画,用文创产业带动乡村发展。

光有名有姓的人就采访了70多位,有的时候聊到人家都烦了,问沉洲:“你怎么还有问题?”和林正碌聊到晚上一两点是常有的事,有一次拉着一位村支书聊到晚上12点半,对方忙了一整天早已疲惫得哈欠连天,沉洲依然精神抖擞。

就这样,从“不可理喻,有这么奇葩的事”到“被深深打动、深深感动”,半年时间里,沉洲不仅解开了自己最初的疑惑,还急着想把观察到、体验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。他从最初那个理性的思辨者,似乎又变成一个极度感性的书写者,恨不得转瞬成书,快快把这件屏南乡村里发生的让人脑洞大开的事情告诉天下人。

采访结束后回到福州,沉洲将自己关在家里,昼夜颠倒地开始写作。100天后,20多万字的乡村造梦记初稿出炉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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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屏南“乡村造梦”可以复制



虽然正处于创作的成熟期,沉洲仍很笃定地自我评价:它(《乡村造梦记》)一定是我这辈子写出的最好的作品。

无论是初创还是一遍遍修改时,屏南乡村里那些用生命激情为一方农民谋幸福的人,那些为乡村振兴义无反顾的人,那些冒着风险勇于工作创新的人,总是活灵活现地在沉洲眼前晃动,常常让他不由得感到鼻头一酸。在讲述时,他也时常因激动而哽咽。

“反复被感动,在我相对理性的写作经历里,是不曾有过的情状。”沉洲说,这是他笃定“最好”的缘由。

对于这部自己认为写得最出彩的作品,沉洲也有着自己的私心,希望被更多的人看到。但是,这样的私心无关“私欲”,“而是我认为屏南的这些乡村振兴经验,值得被推广,也可以复制”。

屏南的乡村振兴之路,恰如一个造梦的过程,不是做梦而是造梦。像盖房子一般,一砖一瓦,一点点成型实现——

在没有多少自然人文景观和特色物产资源的乡村,通过教农民画画、自媒体售画,让农民增加收入,提升自信,更新观念;修缮老宅和建造公共空间,打造“挂得住乡愁”的人居环境;再吸引一批批热爱乡村的城里人到此学画、旅游、创业,村民回流,新经济业态兴起,让昔日衰败的村庄变成网红村。

“虽然听起来很梦幻,但在共享的移动互联时代,文创振兴乡村是可以实现的。”沉洲说,屏南经验不仅有标杆性的引路作用,总结出来的“三引三创四加”工作法,也具有示范性的借鉴意义。

并不是所有的乡村,都有着吸引人的自然人文景观,能够成为旅游打卡点;或者依托独有的物产资源,获得高附加值,从而实现乡村的繁荣。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,有着许多自然人文景观、物产资源不见特色甚至匮乏的乡村,难道只能看着它们一步步空心化,直至消亡吗?

当然不!

“正如陕西著名的袁家村,在没有山没有水没有历史遗迹的条件下,依靠打造关中文化和小吃街,成为‘中国乡村旅游第一村’,除了有好的制度、经营理念等,最重要的是重建了农民的自主性,找到了发展的内生动力。”沉洲说,屏南的文创振兴乡村,正是通过艺术教育,让农民也变成文化创意的贡献者,这样的实践,让人看到了乡村发展源源不断的内生动力,看到了令人振奋的希望。

这,也是他希望《乡村造梦记》被更多人看到,推广屏南经验的原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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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现实激发文学的抒写能量



写完《乡村造梦记》后,沉洲常常自嘲:“我这样一个散淡的人,也开始变得忧心忡忡起来。”

忧心忡忡是夸张的描述,实际指情不自禁时时思考乡村发展和现实问题。

为了写好书,沉洲大量阅读“三农”资料,结合在乡村的所见所闻进行思考,之前一些模糊的想法,似乎也更加明确:“乡村振兴上升为国家战略,各地都在如火如荼地开展,但没有现成经验可借鉴,如何将探索的成功做法推广、分享?文学的力量不应缺席……”

《乡村造梦记》是乡村振兴的主题,但这部书不是直接切入,而是通过屏南文创复兴古村这个题材,从侧门走回廊绕道后院再走进正厅。收获的好评,也让沉洲更加有信心,用笔触去观照现实,担负文学的时代责任与使命。

对于创作文学作品的类型,沉洲曾有过很深刻的思考。在他看来,文学没有高下之分,无论虚构类或非虚构类,小说、散文或者报告文学,都可以成为无愧于时代的伟大文学作品。

“当下的中国,正如火如荼进行着乡村振兴,每时每刻都会涌现满腔情怀的人和精彩的事件,这里有不成功的经验等待甄别,有正在发展的经验等待总结,有业已成功的经验等待传扬,文学作品特别是非虚构类文学作品不应在此缺席。”沉洲说,他对自己的要求是,继续投入火热的现实生活,采撷、收集始料未及的素材,走不到的地方不写,看不见的真实不写,听不到的故事不写,让现实激发抒写能量,调动各种文学手法讲好中国梦故事,用文学创作助力推进乡村振兴,希冀在广袤的乡村大地上,都能如屏南一般,造就一个个瑰丽的梦想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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