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柿子的记忆
2018-02-02 11:12:52 李朱生 来源:  责任编辑:璃语  

 

我是屏南芳院人。这些年,芳院的柿子林引起了摄影家的注意,也不禁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。

春天柿子树

平岗顶、岔头坵那些柿树林离我家不远,是我童年最常光顾的地方。春天,当柿树的枝开始发芽出新叶,就到了水稻播种的季节,许多村民老远地跑到山上采摘野外的柿树叶作绿肥,就是舍不得把村边柿树林的叶子摘下。柿子开花的时候,挺美的,微风吹过,乳白色小指头大小的柿子花散落满地,弥漫着阵阵清香。女孩子们用一根细线把花儿串起来,当作项链,挂在脖子上,煞是好看,更显姑娘的俊俏。柿子刚长出来时是绿色的,贪吃的小男孩盼着柿子快快长大,当枝头挂满青涩的果子时,掠食行动就开始了。趁周边无人,三两个男孩子迅速爬上柿树,用竹杆敲,硬是把柿子打下来,埋在水田里退涩味,过七八天再挖出来吃。虽然他们不知道未成熟的柿子含有大量的可溶性单宁质,会刺激口腔触觉神经末梢造成青涩感的道理,虽然他们吃得满嘴麻涩麻涩,但依然津津有味。

柿红满枝头,丰收正当时

秋天来了,柿子成熟了。挂满柿子的柿树,弯下腰,细心的人们用竹杆、木杆把它顶起,防止折断柿枝。原来绿绿的柿子开始变成一串串、一团团黄橙橙的柿子。柿树的叶也变了颜色,有红的,有黄的,有棕竭色的,大风吹来,沙沙作响。叶盖柿,柿压叶,层层叠叠,着实好看。这时,人们开始将柿子摘下,有的用盐水在瓮子里浸,有的用红糟腌,有批量出售的就在水田里挖个池,堆上百把斤柿子,上面铺盖稻草和泥土,再灌上水,不几天,涩味尽去,爽甜可口。有的人欢喜吃软柿子,不知是谁介绍的办法,阿婶用一根细小的竹签,沾了酸醋,插进柿里,三天时间,柿子就变成又黄又红的软柿了。许多吃不掉的柿子,把它摘下来,削了皮晒成柿丸,削柿皮的刀,是早期弃用的理发刀。柿皮晒干就象粗面条,通常放在老屋的阁楼上,你可以经常抓一把放在口袋里,细嚼起来,干涩中带有甜味。其余的柿皮被人收购用于加工辣椒粉,因为柿皮与辣椒一样红,磨成粉混在一起一样辣。

冬季柿子树偏安一隅

每年采柿,总会采不完,留个把挂在树上,待柿子熟透了,就自然变成红彤彤的软柿,成为八哥等小鸟的美食。

柿丸的加工很费时,柿子削皮后,排放在竹柄上,晴天晒太阳,遇雨天还要生炭火烘干,才不会变霉,耐保存。入冬后,柿丸里有糖份溢出,在柿丸表面上生起一层薄薄的霜,通常叫“上稍”。上稍的柿丸质量好,外面白,里面金黄色,吃起来有点轫性,清甜又可口,可以作为送礼和和接待客人的佳品。

家乡柿子品种也很多,有糖柿、扁柿、豆奶柿、柿枣等,柿子树有单株的,双株的,成片的,有高的,有矮的,分布在乡村四周每个角落。与现在新品种嫁接的树冠不同,家乡的柿树都自然土生土长,树龄三四百年,且都挺拔高大。家乡的柿树枝丫分布均匀,造型都很美,为何长得这么好呢?老一辈人说,秋天摘柿时,要舍得把生生有柿的枝都折下来,第二年分孽时,才能出更多枝,开更多花,生更多的柿。现在看到的柿树分枝,小枝都是那么多。

让我记忆最深的是,岔头坵路边那棵歪脖子的柿树,该树何时种植,谁也说不准。孩提时就见到柿树的根一半长在土里,一半的根倾斜悬在路边,貌似就要倒下似的,树的主人砌个石头基座,用一根木材把树杆顶住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柿子树又慢慢向山上生长。后来村里修路,不小心把那根快腐烂的木材挖倒了。柿树倒在地上,因为柿树高大,再也顶不起来。只好仍它土生土长,至今这棵柿树仍然生长旺盛,只是觉得脖子弯弯的,近前一看,满地都是柿树的根,其实那都是柿树的树杆。今年村子里的其他柿树逢小年少见果,唯独这棵至今还有许多柿子挂果。如果你有去芳院,到这里看看,留个影,不枉此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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